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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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無論季嬤嬤怎麽哀求，陸茵陳都表現得很堅決。
“季嬤嬤，你也知道我目前在府中的處境，你還給我惹出這麽大的麻煩，看在你跟了我這麽長時間的份上，這次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但這侯府你是不能再待下去了，你明天早上立馬就走。”陸茵陳不想再和季嬤嬤糾纏下去，她說完後就冷淡地把季嬤嬤趕出了書房。
季嬤嬤透過窗抹著淚還想她說幾句什麽，陸茵陳便把窗子都關上了。
不能怪她狠心，上輩子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季嬤嬤也是因為什麽事和宋嬤嬤吵了起來，沒過幾天，季嬤嬤的屍體就被人發現漂浮在侯府的池塘之中。
那時候侯府上下都在猜測是沐安饒找人把她推下去的，一來是給宋嬤嬤出口惡氣，二來是殺雞儆猴，讓其他人都看看她這個新掌事的姨娘也不是好惹的。
陸茵陳當時又氣又難過，但還是打起精神想為季嬤嬤討一個公道。
事發後池塘附近的痕跡早就被兇手抹去，岑東陽讓管家搜尋了大半個月都一無所獲，岑東陽便把這件事定性為季嬤嬤失足落水，可她知道不是這樣的，她們一家都是南方水鄉之人，每個人水性都不錯，季嬤嬤就算不小心掉水裏也不至於被淹死。
陸茵陳自己私下裏又多方尋找線索，尋找到的線索都指向沐安饒，她判斷就算不是沐安饒親自動手，和她肯定也脫不了關系，她拿著那些線索找到岑東陽，希望岑東陽為季嬤嬤做主，可那段時間岑東陽和沐安饒正蜜裏調油，岑東陽便把這件事壓了下去，並讓她不要胡思亂想。
這讓她怎麽能不恨！這一世她已盡量避開沐安饒掌事期間的鋒芒，連她來請教自己，她都同意教她了，沒想到沐安饒還是縱容手下欺負她房裏的人，看來有些事情並不是她想要改變就能夠改變的。
不過至少季嬤嬤現在還沒事，讓她回去父親那，說不準就可以躲過這一劫，而且再過上幾個月疫病爆發，有季嬤嬤這個辦事妥帖的人留在父親身邊，她也能放心一些。
季嬤嬤把行李收拾好，看著嬰兒床上一天大似一天，越來越活潑好動的小主子，季嬤嬤忍不住垂淚，她以前還想過等小主子能跑能跳了，她要多給他縫制一些漂亮舒適的鞋襪，結果現在還不等小主子長大，她就要被趕回去了。
季嬤嬤悄悄背過臉抹著眼淚，突然聽到小主子咕噥著今天沒有去檢查娘親日行一善的事，季嬤嬤眼中的光重新亮起。
對啊，夫人現在日行一善，她要是讓小主子去求求夫人，說不定就能留下來了呢？
季嬤嬤忙把再再抱起來，說起自己明天就要回陸老爺那邊去了。
再再高興地揮舞著手裏的小玩具道：“再再也要去探親！”他還沒見過外公呢。
季嬤嬤嘆了口氣：“小主子，這不是去探親，嬤嬤我這次要是回去了就再也不能回來了。”
再再的笑聲戛然而止，小手裏的玩具也不玩了：“為什麽，嬤嬤不要再再了嗎？”
看著小崽崽泫然欲泣的表情，季嬤嬤心裏也很難過，她擦了擦眼淚，說起自己得罪了宋嬤嬤，夫人要把她趕回去的事。
“不要嬤嬤走！”再再著急得都快自己站起來了，他要去找娘親讓季嬤嬤留下來。
季嬤嬤也感動得不停拭淚，她們小主子果然重情重義，季嬤嬤抱著小崽崽就往夫人書房趕去。
突然腦海中傳來系統的聲音：【別去，你娘親這是在救她呢。】
系統又說起按照原來的事件發展，季嬤嬤過幾天就會不明不白地死在侯府池塘裏。
【說起來，在拯救炮灰季嬤嬤這件事情上，你娘親這個大反派的目標難得和我們是一致的誒！】
“娘親才不是大反派！”再再反駁道，“娘親現在每天都做一件善事，今天就救了季嬤嬤呢。”
系統看了眼後臺數據，要不是目前大反派的危險值還顯示著98%，它差點都要信了。
“系統姐姐，是哪個大壞蛋要害季嬤嬤？”
【這個嘛……書裏沒詳細寫，只是說疑似是沐安饒。】
“沐姨娘？”再再想了想，堅定地搖了搖頭，“沐姨娘笨笨的，連乘法都還不會算呢，不可能是她。”
【誰說兇手殺人需要會做算術題的，她只要吩咐別人去做這件事就行了。】
再再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大可能：“那系統姐姐我們一起把壞蛋抓住，就知道是誰在害季嬤嬤啦。”
系統聽完立馬一個激靈：【你別瞎搞，你一個路都不會走的小崽崽還想抓什麽兇手，能避開那兇手就算不錯了，咱可千萬不要去主動招惹兇手。】
其實系統更擔心萬一兇手真的和沐安饒有關系，那不是會加速大反派黑化嗎，本來陸茵陳就恨她入骨，要是讓陸茵陳知道沐安饒身邊的人想害死季嬤嬤，這段時間因為算術教學好不容易緩和一些的關系豈不是又要回到解放前？
“系統姐姐，你放心，再再抓壞蛋可厲害了。”再再自豪說起自己幫助哥哥抓住偷筆記本壞蛋的事情。
【那不一樣，那不過是幾個學生，這次的壞蛋是真敢行兇殺人，你這樣的小朋友還不夠大反派一拳一個的。】
系統姐姐膽子太小了，再再不想再跟它多說，他要去找一個合適的抓壞蛋夥伴，成立一個“保護季嬤嬤小分隊”。
陸茵陳正在思索著上輩子季嬤嬤遇害的事情，就聽到書房門被敲響了，原本應該在收拾行李的季嬤嬤又折返回來。
陸茵陳恢覆了冷臉：“季嬤嬤還有什麽事嗎？”
看到她懷裏抱著的小崽崽，陸茵陳對季嬤嬤的來意就明白了八九分，別說只是抱著一個小崽崽來說情，就算是岑東陽親自過來，也不可能說得動她半分。
陸茵陳挑起眉看向小崽崽，她倒是要看看小崽崽這張小嘴今天又要說出些什麽來替季嬤嬤求情。
再再認可地對陸茵陳說道：“娘親做得對，應該讓季嬤嬤趕快走。”
季嬤嬤：“？？？”小主子你剛剛在房裏可不是這麽說的！
陸茵陳狐疑地看了看小崽崽，又看了看一臉懵逼的季嬤嬤，似乎一時間無法確定這小崽崽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季嬤嬤你回去吧，今天就讓娘親陪再再玩。”說著再再就掙紮著要娘親抱抱。
季嬤嬤還是有些不甘心地說道：“小主子，嬤嬤這次要是走了，可就難見到小主子了。”
再再還想要說什麽，就被陸茵陳一把抱了過去。
“季嬤嬤你還不快回去收拾行李。”陸茵陳對季嬤嬤下了逐客令。
季嬤嬤只得不舍地三步兩回頭看著這對母子，她嘆了口氣，最終還是離開了書房。
見季嬤嬤終於離開了，陸茵陳才看向懷裏的小崽崽：“你又在打什麽主意？”
“娘親要救季嬤嬤，再再都知道了哦！”
聽到這話，陸茵陳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她就知道這個小妖怪肯定又是使用了什麽妖術知道了季嬤嬤會遇害的事，對此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再再又順勢說道：“娘親，我們要一起幫季嬤嬤抓到要害她的大壞蛋。”
陸茵陳聽到這話，差點笑出聲來：“就你？”雖說是個小妖怪，但也只是一個路都還不會走的小妖怪。
“是我和娘親。”再再一臉認真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陸茵陳。
陸茵陳本來就在思考著這件事，抓出兇手的事就算小崽崽不說她也會去做，倒是這個小崽崽來湊什麽熱鬧呢。
看到娘親一臉不信任的表情，再再挺起小胸脯，湊到娘親耳邊，把自己的秘密計劃跟陸茵陳說了一遍。
陸茵陳聽著聽著，從一開始的想笑又忍住不笑到一臉正色，最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個計劃聽起來確實有那麽幾分可行性，我再稍微改良一下，說不定還真能抓到兇手，可是由誰來假扮季嬤嬤呢？這個人必須打扮起來像女的，最好能有點武功自保，而且一定要能聽從我的指揮。”
說到這個，再再也還沒想好人選，母子二人沈默著大眼瞪小眼。
正在這時，沐安饒滿面喜色地就往書房走進來：“姐姐，昨天的功課我都寫完了，麻煩你幫我批改批改。”
沐安饒對她昨天寫的功課可是非常滿意的，保底能對六道題，說不定還能全對呢。
聽到這個聲音，再再眼前一亮：“娘親，就讓沐姨娘來假扮季嬤嬤吧！”
陸茵陳：“……”
陸茵陳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小崽崽喊道：“沐姨娘，你要不要加入‘保護季嬤嬤小分隊’唔……唔……”
沐安饒一手拿著功課本，一手提著幾包幹果，一進門就看到小崽崽被沐安饒捂住嘴按在懷裏，小崽崽還有些著急地掙紮著。
“姐姐和微恒這是在做什麽？我剛剛好像聽到一個什麽‘保護季嬤嬤小分隊’，是在玩游戲嗎？”沐安饒放下幹果，好奇地看著兩人。
陸茵陳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些：“微恒有些淘氣，纏著我跟他玩過家家呢，你是來找我問功課的事嗎？”
沐安饒點了點頭把功課本放到陸茵陳面前的桌子上：“能麻煩姐姐幫我看看嗎？”
陸茵陳壓制著懷中企圖逃脫的小崽崽，笑容勉強：“今天恐怕不行了，我要陪微恒‘玩’一會兒，你把功課留下我幫你看看，你明天再過來吧。”
沐安饒有些失望又有些羨慕地看著母子二人“快樂”的互動，表示理解，她留下功課本就離開了。
等沐安饒走後，陸茵陳才有些生氣地松開手：“你這個小笨蛋，我們的計劃差點就被你弄糟了。”
“才沒有，是娘親差點把我們的計劃弄糟了。”再再不滿道。
“你還不服氣，我問你，你怎麽會想到讓沐姨娘來扮演季嬤嬤的，你知不知道她就是最有可能殺害季嬤嬤的兇手！”
“不可能。”再再鎮定分析道，“沐姨娘可喜歡再再了，再再喜歡的人沐姨娘肯定也會喜歡，她肯定不會傷害季嬤嬤的。”
“這只是你的一廂情願。”
“而且沐姨娘笨笨的，還沒有再再聰明，昨天的算術題又做錯了三道。”再再看了幾眼攤開在桌面上的功課本，學著娘親平時的樣子痛心疾首地搖了搖頭。
陸茵陳掃了一眼功課本，也認同了幾分：“確實挺笨的。”
“沐姨娘還特別容易被娘親騙到，就像剛剛那樣。”再再舉例詳實。
陸茵陳：“……”
“總之，娘親比沐姨娘聰明那麽多，沐姨娘笨笨的，肯定不可能是兇手。”
陸茵陳瞇了瞇眼，戳了一下小崽崽的鼻子：“你別以為你給我戴高帽子，我就會被你的花言巧語哄騙。”
“可是我們不是需要一個女的，武功高強，又聽娘親指揮的嗎，沐姨娘完全符合，不對嗎？”再再疑惑歪頭道。
陸茵陳：“……”不，肯定有哪裏不對，她怎麽可能和沐安饒合作抓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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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季嬤嬤怎麽哀求，陸茵陳都表現得很堅決。
“季嬤嬤，你也知道我目前在府中的處境，你還給我惹出這麽大的麻煩，看在你跟了我這麽長時間的份上，這次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但這侯府你是不能再待下去了，你明天早上立馬就走。”陸茵陳不想再和季嬤嬤糾纏下去，她說完後就冷淡地把季嬤嬤趕出了書房。
季嬤嬤透過窗抹著淚還想她說幾句什麽，陸茵陳便把窗子都關上了。
不能怪她狠心，上輩子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季嬤嬤也是因為什麽事和宋嬤嬤吵了起來，沒過幾天，季嬤嬤的屍體就被人發現漂浮在侯府的池塘之中。
那時候侯府上下都在猜測是沐安饒找人把她推下去的，一來是給宋嬤嬤出口惡氣，二來是殺雞儆猴，讓其他人都看看她這個新掌事的姨娘也不是好惹的。
陸茵陳當時又氣又難過，但還是打起精神想為季嬤嬤討一個公道。
事發後池塘附近的痕跡早就被兇手抹去，岑東陽讓管家搜尋了大半個月都一無所獲，岑東陽便把這件事定性為季嬤嬤失足落水，可她知道不是這樣的，她們一家都是南方水鄉之人，每個人水性都不錯，季嬤嬤就算不小心掉水裏也不至於被淹死。
陸茵陳自己私下裏又多方尋找線索，尋找到的線索都指向沐安饒，她判斷就算不是沐安饒親自動手，和她肯定也脫不了關系，她拿著那些線索找到岑東陽，希望岑東陽為季嬤嬤做主，可那段時間岑東陽和沐安饒正蜜裏調油，岑東陽便把這件事壓了下去，並讓她不要胡思亂想。
這讓她怎麽能不恨！這一世她已盡量避開沐安饒掌事期間的鋒芒，連她來請教自己，她都同意教她了，沒想到沐安饒還是縱容手下欺負她房裏的人，看來有些事情並不是她想要改變就能夠改變的。
不過至少季嬤嬤現在還沒事，讓她回去父親那，說不準就可以躲過這一劫，而且再過上幾個月疫病爆發，有季嬤嬤這個辦事妥帖的人留在父親身邊，她也能放心一些。
季嬤嬤把行李收拾好，看著嬰兒床上一天大似一天，越來越活潑好動的小主子，季嬤嬤忍不住垂淚，她以前還想過等小主子能跑能跳了，她要多給他縫制一些漂亮舒適的鞋襪，結果現在還不等小主子長大，她就要被趕回去了。
季嬤嬤悄悄背過臉抹著眼淚，突然聽到小主子咕噥著今天沒有去檢查娘親日行一善的事，季嬤嬤眼中的光重新亮起。
對啊，夫人現在日行一善，她要是讓小主子去求求夫人，說不定就能留下來了呢？
季嬤嬤忙把再再抱起來，說起自己明天就要回陸老爺那邊去了。
再再高興地揮舞著手裏的小玩具道：“再再也要去探親！”他還沒見過外公呢。
季嬤嬤嘆了口氣：“小主子，這不是去探親，嬤嬤我這次要是回去了就再也不能回來了。”
再再的笑聲戛然而止，小手裏的玩具也不玩了：“為什麽，嬤嬤不要再再了嗎？”
看著小崽崽泫然欲泣的表情，季嬤嬤心裏也很難過，她擦了擦眼淚，說起自己得罪了宋嬤嬤，夫人要把她趕回去的事。
“不要嬤嬤走！”再再著急得都快自己站起來了，他要去找娘親讓季嬤嬤留下來。
季嬤嬤也感動得不停拭淚，她們小主子果然重情重義，季嬤嬤抱著小崽崽就往夫人書房趕去。
突然腦海中傳來系統的聲音：【別去，你娘親這是在救她呢。】
系統又說起按照原來的事件發展，季嬤嬤過幾天就會不明不白地死在侯府池塘裏。
【說起來，在拯救炮灰季嬤嬤這件事情上，你娘親這個大反派的目標難得和我們是一致的誒！】
“娘親才不是大反派！”再再反駁道，“娘親現在每天都做一件善事，今天就救了季嬤嬤呢。”
系統看了眼後臺數據，要不是目前大反派的危險值還顯示著98%，它差點都要信了。
“系統姐姐，是哪個大壞蛋要害季嬤嬤？”
【這個嘛……書裏沒詳細寫，只是說疑似是沐安饒。】
“沐姨娘？”再再想了想，堅定地搖了搖頭，“沐姨娘笨笨的，連乘法都還不會算呢，不可能是她。”
【誰說兇手殺人需要會做算術題的，她只要吩咐別人去做這件事就行了。】
再再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大可能：“那系統姐姐我們一起把壞蛋抓住，就知道是誰在害季嬤嬤啦。”
系統聽完立馬一個激靈：【你別瞎搞，你一個路都不會走的小崽崽還想抓什麽兇手，能避開那兇手就算不錯了，咱可千萬不要去主動招惹兇手。】
其實系統更擔心萬一兇手真的和沐安饒有關系，那不是會加速大反派黑化嗎，本來陸茵陳就恨她入骨，要是讓陸茵陳知道沐安饒身邊的人想害死季嬤嬤，這段時間因為算術教學好不容易緩和一些的關系豈不是又要回到解放前？
“系統姐姐，你放心，再再抓壞蛋可厲害了。”再再自豪說起自己幫助哥哥抓住偷筆記本壞蛋的事情。
【那不一樣，那不過是幾個學生，這次的壞蛋是真敢行兇殺人，你這樣的小朋友還不夠大反派一拳一個的。】
系統姐姐膽子太小了，再再不想再跟它多說，他要去找一個合適的抓壞蛋夥伴，成立一個“保護季嬤嬤小分隊”。
陸茵陳正在思索著上輩子季嬤嬤遇害的事情，就聽到書房門被敲響了，原本應該在收拾行李的季嬤嬤又折返回來。
陸茵陳恢覆了冷臉：“季嬤嬤還有什麽事嗎？”
看到她懷裏抱著的小崽崽，陸茵陳對季嬤嬤的來意就明白了八九分，別說只是抱著一個小崽崽來說情，就算是岑東陽親自過來，也不可能說得動她半分。
陸茵陳挑起眉看向小崽崽，她倒是要看看小崽崽這張小嘴今天又要說出些什麽來替季嬤嬤求情。
再再認可地對陸茵陳說道：“娘親做得對，應該讓季嬤嬤趕快走。”
季嬤嬤：“？？？”小主子你剛剛在房裏可不是這麽說的！
陸茵陳狐疑地看了看小崽崽，又看了看一臉懵逼的季嬤嬤，似乎一時間無法確定這小崽崽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季嬤嬤你回去吧，今天就讓娘親陪再再玩。”說著再再就掙紮著要娘親抱抱。
季嬤嬤還是有些不甘心地說道：“小主子，嬤嬤這次要是走了，可就難見到小主子了。”
再再還想要說什麽，就被陸茵陳一把抱了過去。
“季嬤嬤你還不快回去收拾行李。”陸茵陳對季嬤嬤下了逐客令。
季嬤嬤只得不舍地三步兩回頭看著這對母子，她嘆了口氣，最終還是離開了書房。
見季嬤嬤終於離開了，陸茵陳才看向懷裏的小崽崽：“你又在打什麽主意？”
“娘親要救季嬤嬤，再再都知道了哦！”
聽到這話，陸茵陳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她就知道這個小妖怪肯定又是使用了什麽妖術知道了季嬤嬤會遇害的事，對此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再再又順勢說道：“娘親，我們要一起幫季嬤嬤抓到要害她的大壞蛋。”
陸茵陳聽到這話，差點笑出聲來：“就你？”雖說是個小妖怪，但也只是一個路都還不會走的小妖怪。
“是我和娘親。”再再一臉認真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陸茵陳。
陸茵陳本來就在思考著這件事，抓出兇手的事就算小崽崽不說她也會去做，倒是這個小崽崽來湊什麽熱鬧呢。
看到娘親一臉不信任的表情，再再挺起小胸脯，湊到娘親耳邊，把自己的秘密計劃跟陸茵陳說了一遍。
陸茵陳聽著聽著，從一開始的想笑又忍住不笑到一臉正色，最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個計劃聽起來確實有那麽幾分可行性，我再稍微改良一下，說不定還真能抓到兇手，可是由誰來假扮季嬤嬤呢？這個人必須打扮起來像女的，最好能有點武功自保，而且一定要能聽從我的指揮。”
說到這個，再再也還沒想好人選，母子二人沈默著大眼瞪小眼。
正在這時，沐安饒滿面喜色地就往書房走進來：“姐姐，昨天的功課我都寫完了，麻煩你幫我批改批改。”
沐安饒對她昨天寫的功課可是非常滿意的，保底能對六道題，說不定還能全對呢。
聽到這個聲音，再再眼前一亮：“娘親，就讓沐姨娘來假扮季嬤嬤吧！”
陸茵陳：“……”
陸茵陳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小崽崽喊道：“沐姨娘，你要不要加入‘保護季嬤嬤小分隊’唔……唔……”
沐安饒一手拿著功課本，一手提著幾包幹果，一進門就看到小崽崽被沐安饒捂住嘴按在懷裏，小崽崽還有些著急地掙紮著。
“姐姐和微恒這是在做什麽？我剛剛好像聽到一個什麽‘保護季嬤嬤小分隊’，是在玩游戲嗎？”沐安饒放下幹果，好奇地看著兩人。
陸茵陳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些：“微恒有些淘氣，纏著我跟他玩過家家呢，你是來找我問功課的事嗎？”
沐安饒點了點頭把功課本放到陸茵陳面前的桌子上：“能麻煩姐姐幫我看看嗎？”
陸茵陳壓制著懷中企圖逃脫的小崽崽，笑容勉強：“今天恐怕不行了，我要陪微恒‘玩’一會兒，你把功課留下我幫你看看，你明天再過來吧。”
沐安饒有些失望又有些羨慕地看著母子二人“快樂”的互動，表示理解，她留下功課本就離開了。
等沐安饒走後，陸茵陳才有些生氣地松開手：“你這個小笨蛋，我們的計劃差點就被你弄糟了。”
“才沒有，是娘親差點把我們的計劃弄糟了。”再再不滿道。
“你還不服氣，我問你，你怎麽會想到讓沐姨娘來扮演季嬤嬤的，你知不知道她就是最有可能殺害季嬤嬤的兇手！”
“不可能。”再再鎮定分析道，“沐姨娘可喜歡再再了，再再喜歡的人沐姨娘肯定也會喜歡，她肯定不會傷害季嬤嬤的。”
“這只是你的一廂情願。”
“而且沐姨娘笨笨的，還沒有再再聰明，昨天的算術題又做錯了三道。”再再看了幾眼攤開在桌面上的功課本，學著娘親平時的樣子痛心疾首地搖了搖頭。
陸茵陳掃了一眼功課本，也認同了幾分：“確實挺笨的。”
“沐姨娘還特別容易被娘親騙到，就像剛剛那樣。”再再舉例詳實。
陸茵陳：“……”
“總之，娘親比沐姨娘聰明那麽多，沐姨娘笨笨的，肯定不可能是兇手。”
陸茵陳瞇了瞇眼，戳了一下小崽崽的鼻子：“你別以為你給我戴高帽子，我就會被你的花言巧語哄騙。”
“可是我們不是需要一個女的，武功高強，又聽娘親指揮的嗎，沐姨娘完全符合，不對嗎？”再再疑惑歪頭道。
陸茵陳：“……”不，肯定有哪裏不對，她怎麽可能和沐安饒合作抓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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